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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0/2016
这篇文章黑的很高级啊!确定不是希拉里雇人写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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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
09/10/2016
大选进入了决战阶段,特朗普制胜的关键在哪里? 众所周知,标榜“政治不正确”的特朗普在此次竞选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更像是一位群众政治的领袖,而非传统体制孕育出的政治家。此时,新的群众领袖距离白宫只有一步之遥。他所面临的最大困难却并非希拉里等传统建制派政客的围攻,而是他自己如何在惶恐的民众间建立一种“假象”——即,特朗普将是一位可靠节制温和的领袖,而非肆无忌惮的革命者。 这是因为,对于任何一个需要在政治大变革面前做出抉择的民众来说,他都面临着两种艰难的考量。一方面,民众对旧制度既得利益者的专横跋扈难以忍受,急需做出改变;另一方面,由于民众长期受到旧思维影响,对新思维存在误解,再加上革命者相比旧官僚往往显得既陌生又外行,这使得民众对未知的改变往往心怀恐惧——除非已经恶化到无以复加,否则他们必然害怕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坏——这种心态阻碍了大多数革命的爆发。 民众的这两种情绪很难不被政客所利用:前者,是革命领袖们酝酿革命的火种;后者,则为旧制度维护者提供了筹码,使得他们可以利用民众对新思维的误解和对未知巨变的恐惧,夯实自身的政治基础。 在法国大革命中,保王党人宣传共和派将摧毁法国农民的天主教生活;在俄国革命中,白俄将领鼓吹布尔什维克将实行“共产共妻”,并恐吓俄国农民列宁将夺走他们的土地;在纳粹掌控权力以前,德国的反纳粹保守派不断宣扬纳粹党是一群极端好战的种族主义者;在中国内战的时期,蒋介石也有类似于俄国白军的宣传;在西班牙内战中,佛朗哥将军则不断散播共产主义者对天主教徒将要采取的暴行。 通过这样的宣传和恫吓,旧制度维护者成功放大了民众对新思维的误解和未知改变的恐惧,并有效抑制了革命思潮的蔓延。同样,对于希拉里这样备受厌恶的体制政客来说,通过将特朗普思维激进化处理,并对其当选后的未知后果予以放大,并在此基础上唤醒民众对特朗普误解和恐惧,乃是抵消民众对自己的厌恶以及挫败对手的唯一策略。 因此,在群众政治即将得势的前夜,高明的群众政治领袖,必然能够洞察到那些蕴含在民众对新事物误解和恐惧中的巨大风险,并在彻底取得权力之前,致力于扮演一个被民众所熟悉的传统常规领袖形象,以消弭民众对新思维的误解和对变革的恐惧。在这个过程中,他所要争取的就是那些厌恶旧制度但并不热衷新思维甚至恐惧革命的人,从而将革命的恐惧者和热爱者在对旧制度的共同厌恶中聚集起来——因为,只要旧制度的敌人犹在,他就绝不会担心革命的热爱者会因此将他抛弃。 在俄国革命初期,列宁的布尔什维克曾经与备受俄国民众喜爱的社会革命党人合作组建政府,并由社会革命党人担任政府的头面人物,从而麻痹了俄国民众对共产主义的恐惧,成功地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来巩固革命政府。
十月革命后,布尔什维克的敌人试图在其他城市聚集起来反击脆弱的红色政权,但列宁通过与社会革命党等党派合作组建宪政法统,成功瓦解了对手的反抗意愿——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以逐个消灭自己敌人
在纳粹上台的1932年,希特勒与中央党联合组阁,并公开支持犹太人建国,发表和平宣言,成功消弭了德国民众对纳粹种族主义和好战倾向的恐惧。 希特勒在执政初期,通过对传统政治力量的柔和姿态,成功地消弭了民众对纳粹统治的恐惧。
国共内战期间,中共相对克制的经济政策,以及温文尔雅的周恩来作为头面人物与国统区民主人士建立的友谊,成功舒缓了观望者对中共政权的疑虑。 伊朗伊斯兰革命期间,霍梅尼任命传统旧官僚迈赫迪·巴扎尔甘组建临时政府,成功地扮演了一个温和领袖的假象,最终奠定了伊斯兰沙利亚法政权的基础。 霍梅尼任命赫迪·巴扎尔甘为临时世俗政府的首脑,统治伊朗,并宣称“我在此宣布巴扎尔甘为领袖,从任命起,他必须得到服从,整个民族都要必须要服从他。”这成功松懈了宗教领袖四分五裂的潜在敌人,并为霍梅尼逐个铲除他们赢得了时间
同样,如果群众领袖不能扮演一个传统领袖的角色,来缓和民众的恐慌,那么旧制度维护者对革命的诋毁就会取得成功,并争取到那些革命恐惧症患者的支持,从而汇聚足够的力量以削平革命的浪潮。而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并不罕见。 1871年的巴黎公社,正是由于过于激进的城市政策,激发了法国其他地区民众的误解,才使得梯也尔政府拥有了足够的勇气敲碎了革命的脊梁;1935年,中共在苏区对私有财产过于严厉的政策,使得蒋介石的仇共宣传获得了一些支持,也使得当时的国民政府能够在意识形态上遏制革命思潮的蔓延;1936年,西班牙共产主义者对天主教的不妥协政策,激发了教会和农民的恐慌,这为佛朗哥将军输送了足够的士兵和道义以碾碎革命。 一系列残酷的政治教训表明,在群众运动从革命到执政的转变过程中,群众领袖能否有效消减民众对新思维的疑虑和对革命的恐惧,显得至关重要——这往往是一场革命在最后关头能否获胜的关键。 特朗普今天的情况其实同样类似。美国人民固然极端厌恶希拉里,但也对特朗普的新思维心存疑虑,并对他不确定的未来充满恐慌。特朗普所要做的,就是在赢得选举之前,扮演一个被美国民众熟知的传统总统候选人形象,尽可能地消弭他们的误解和恐慌,并在对希拉里厌恶的基础上争取到这些人的支持。 群众领袖绝不可以沉醉在过往的成功之中,并被小圈子里的激进支持者和谄媚者所营造的虚幻政治所迷惑,从而做出超脱政治现实的蠢行。 这是群众领袖从革命到执政的瓶颈所在,也是特朗普入主白宫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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